【果珍/糖珍】远山树 09
（伪）小新兵国x（伪）随队医生珍x（真）总作训员糖
（九）
“玧其哥的话，刚刚就冲出去了。”金泰亨看着冲进来的金南俊和田柾国一脸的莫名其妙“玧其哥脸色可不太好看，是你们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金南俊和田柾国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金南俊走前一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子“玧其哥刚才干嘛了？”
“他把新兵营人员库权限调过来了。”金泰亨皱起鼻子“我想想啊……是一个叫什么，什么——啧，这名字我明明在哪听过的，叫什么珍的。”
田柾国非常敏感的抬起头，蹙眉看过去“金硕珍？”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金泰亨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起来，我上次好像就是在你那听来的这个名字。”
金南俊倒是愣住了，他仔细想了一会但还是没有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这个名字。既然不是在特训大队，田柾国却知道，那大概率是新兵营的了。
“新兵营怎么可能会有看不惯玧其哥的人，名单我也有亲自把关的。玧其哥到了那之后就是他自己关照的，这怎么还会出问题？”金南俊眸光锐利，直直盯着金泰亨看。后者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是摇着头嚷着“我发誓我没有看错，绝对是这个名字。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啊。”
金南俊深呼一口气，转头看向同样不说话的田柾国。
“柾国，你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的。”田柾国却完全坚定的摇头“绝对不可能的，肯定是哪里搞错了。硕珍哥怎么可能会做伤害玧其哥的事。”
金南俊抬手按在田柾国肩膀上“你得和我谈谈。”
田柾国转过头，正对金南俊“哥你也得和我谈谈，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不可能！”
田柾国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里满是怀疑和震惊“在准备室里找到的唯一一枚指纹是硕珍哥的？你们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被金南俊叫来的郑号锡点点头，手里拿着一份检测报告“玧其哥走得急，人员库没关。我就正好顺手把材料打印出来了。”郑号锡把那份人员档案和指纹比对报告一起递过去，眉毛紧紧皱着“小国你知道这位金先生现在在哪吗？如果按你所说，他和玧其哥同一时间到达新兵营，特训大队又找不到他的名字——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身份和动机的。”
田柾国看着人员档案上印着的金硕珍的二寸照片陷入了深切的迷茫之中，这份资料沉甸甸又轻飘飘，字数不多却让他觉着晦涩难懂。
郑号锡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话。田柾国这会才呆呆地垂下脑袋，声音发闷地开口“听他们说，玧其哥也确认了，硕珍哥现在应该在总队的医务兵团里封闭训练。”
郑号锡和金南俊对视一眼，后者率先起身“我去和总队交涉一下。”
金南俊马上就离开了，小小的的休息室里只剩下郑号锡和田柾国两个人。郑号锡关切地看着垂头丧气的田柾国，心里闪过一个特别的念头。
“小国，你和那位金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郑号锡语气里带着担忧的意味，可这话听在田柾国耳朵里就怎么听怎么别扭。田柾国鼓起脸颊，避开郑号锡伸过来的手站起身。他还是低着头，并没有去看错愕的郑号锡“抱歉哥，我…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去，先回…先走了。”
他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郑号锡目送着田柾国的背影耸了耸肩。一撒谎就磕巴，这么多年了都没改过。
算了。郑号锡叹了口气，他还不如先去关心一下闵玧其。毕竟，从田柾国的描述来看，这位金先生怕不是早就对闵玧其攻心为上了。
l闵玧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新兵营，他去特训大队的信息部转了一圈之后闷头就走了，也没和金南俊郑号锡他们打声招呼。
还他妈打什么招呼啊。
闵玧其痛苦的捂住脸，满脑子都是金硕珍那张好看的二寸照片。
这会却有人敲门，不过闵玧其现在可没有心情处理那帮要命的新兵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
“闵教官，我是炊事班的小张啊。”
炊事班？闵玧其眉毛一挑，目光扫过桌子上还没处理的空啤酒罐。
“进。”闵玧其手一扫，那几个空罐子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垃圾桶里。
小张推开门进来，看着一脸阴沉的闵玧其还拘谨地小幅度鞠了躬“闵教官好。”
闵玧其对他摆摆手，起身坐到沙发那边“坐吧，有什么事吗？”
小张挂着紧张的笑意，手指纠结的相互交错“前两天我才看见您发的通告，想来找您却没找到人。今天刚听说您回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闵玧其嗯了一声，扬起脸看他“什么事？”
“您不是发通告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嘛，怪事倒不算就觉得不太对劲。”小张犹豫着，看着闵玧其的脸几次欲言又止“闵教官，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看见有天晚上金部长溜到了您办公室里头。不过您和金部长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我本来没想来的，但又怕耽误事，您看——”
闵玧其脸色更低沉了，他直接抬起手打断了小张的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出口的声音便是他没想到的嘶哑。
小张沉吟了一会“我前两天对仓库的时候发现啤酒少了很多，每晚就多了一遍例行检查。看见金部长就是那会的事……我想想，应该就是野猪那回。”
“野猪？”闵玧其拧起眉毛。
那晚金硕珍明明就和他在一起才对——不过他率先离开了。闵玧其瞬间握紧了拳头，就因为他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所以采取了什么行动吗。这个念头只有一瞬间，下一秒闵玧其就脸色发白的放开手撑住了额头。
他在想什么，他竟然真的在怀疑金硕珍。
“闵教官？”小张问道。
闵玧其勉强对他笑笑并道谢，起身把人送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可闵玧其却再也无法平静。他的抽屉里现在还放着金硕珍用来申请暂时调离的报表，可是闵玧其现在连拿出来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把电话打去总队问问封闭集训里到底有没有这号人，也不敢从那些不曾得到回复的邮件信件里窥视些蛛丝马迹。他不敢。闵玧其紧紧咬住后槽牙，眼神里闪过痛苦的神色。
不能是金硕珍，绝对不能。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惊起了满室的静谧。闵玧其站在办公室门口怔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是电话在响，几步迈过去拿起听筒。
“喂。”
“玧其哥，我是郑号锡。”电话那头混杂着完全噪杂的叫喊声，闵玧其能分辨出一些是朴智旻和田柾国的。
“紧急任务，长黑褂有新消息。信号是总队那边报过来的，我们正准备赶过去。”
“号锡哥——你该穿装备了。”这是金泰亨在叫。
郑号锡应了一声，又继续对着听筒讲“玧其哥，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南俊去找上级打报告了，他说领导同意的概率半半，但我觉得你就是参加了也不会再得到什么惩罚了不是吗?要知道，抓到长黑褂这件事就了结了，你不想亲自来看看吗？”
“号锡哥！要来不及了！”朴智旻的声音由远及近，大概是跑了过来。
“总之！你要是来的话就和南俊一起坐二批飞机来找我们！我得走了。 ”
郑号锡的电话挂得猝不及防，闵玧其握着听筒还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听着耳畔间断传来的响铃，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他该去的，因为这本该是他的事。
金南俊和郑号锡为了他奔忙这么久，现在还搭着朴智旻金泰亨田柾国。闵玧其啧了一声，快速解开端正的领带和制服扣子。不应该让任何人影响他的判断和行动，闵玧其冲进卫生间，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把凉水。冰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子，闵玧其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唾了一口。
“闵玧其，你等这天等了多久了。”
“你竟然怕了？”闵玧其嗤笑一声“本就不该你肖想的事，现在竟然还记挂上了？”
“金硕珍而已。”闵玧其一拳头砸在镜子上，低头掩盖住自己落寞不甘的表情“金硕珍而已。”
闵玧其到底还是去了。
他再次到达特训大队，再次见到金南俊，补上了一句“抱歉”后再无其他。
金南俊想说什么，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时机便也住了口。他沉默地带着闵玧其去准备室拿装备，沉默地领着他走到停机坪，沉默地递上一份行动协议叫闵玧其签字，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行动计划。
“因为消息来源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和号锡还是沿用了我们自己的行动代号以防万一。田柾国做狙击手，金泰亨是他的观察员。等我们到达行动场地后会先和号锡回合，我们四个——还有智旻，会一起从正面突入进去，行动队伍的其他人会从外围和其他入口进入以确保不会放跑任何一个人。明白了吗。”
闵玧其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朝着对面的金南俊点点头。他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上一次我这样看着你还是两年前，你那会还毛毛躁躁的。”
金南俊也笑笑，不自在的皱了皱鼻子“哥别揭我黑历史啊。”
“金硕珍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你一个玧其哥一个反应都这么大的？”金泰亨举着望远镜，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正调整角度的田柾国。
“管那么多干嘛。”田柾国声音闷闷的，手里倒毫不懈怠地调整着。
“玧其哥那表情可不常见，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查到了号锡哥头上。”金泰亨哼了一声。
“你是傻蛋吗，怎么可能查到号锡哥头上。”田柾国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金泰亨倒是毫不在意“你想啊，号锡哥上次去做间谍的时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南俊哥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堆一堆资料回传的时候，南俊哥的脸色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之前有什么关系啊。”田柾国撇撇嘴。他这儿也别扭着呢，他上次见金硕珍时还好好的撒娇耍赖呢，下一秒他就被告知金硕珍要害他——开什么玩笑！田柾国以性命担保金硕珍绝不是那种人，他田柾国还没傻到分不清好坏呢。只是找到了指纹嘛……田柾国皱着眉，眼睛通过瞄准镜调整着倍镜高度，只是在封闭训练里找不到人嘛……田柾国咬着嘴唇胡思乱想着。
“你瞄准镜都快被摇出去了。”金泰亨一巴掌呼过来拍在田柾国后背上“你是被毒气熏傻了吗，脑子还没好？”
“你脑子才不好呢。”田柾国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玧其哥他们来了。”金泰亨说着，立马抓过自己的武器往后缩了一些“等信号。”
田柾国沉默地拉开枪栓，眼睛瞄在目镜上整个人瞬间沉下来不动了。
“这回头还疼吗？”郑号锡调侃了一句。
闵玧其撇了他一眼不说话，金南俊倒是配合地笑了两声。朴智旻被他们三个搞得不明所以，只好认命地打头走第一个。
“智旻。”
“嗯？”朴智旻回头，发现是闵玧其叫住了他。
“我走前面，你去最后。”闵玧其端着枪歪了歪脑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朴智旻点点头，顺从的和他换了位置。
郑号锡算是欣慰的勾了勾唇角。他看得出来，从闵玧其到达这个地方的那一秒开始他就回到了两年前的那种样子。自信强大又无所畏惧，这才是特训大队的黄金上校闵玧其。
“哥，一切都会好的。”
闵玧其没动，只是小幅度的点了头。
长黑褂正在废弃工厂的办公室里焦虑的来回踱步，并时不时地抬手确认时间。他的行踪被泄露了，波浪卷也被抓了，可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甚至闵玧其都回来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在敲门，长黑褂眼前一亮立刻上前拉开门“怎么样！”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衣上还沾上了不少泥渍“炸弹都安好了，控制器在我这里。”那人拿出一个白色的控制器递过去，长黑褂摆手拒绝“就放你这，我才是那个被针对的人，不安全。”
那人点点头，又把控制器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硕珍，你确定消息正确？闵玧其真的回特训大队了？”长黑褂扣着手指，眉头打结。
那人——穿着黑色皮衣的一脸淡漠的漂亮男人——金硕珍点点头“千真万确，是特训大队行动组组长郑号锡亲自带回来的，同行的还有秘书处的副主任金南俊。”
长黑褂摸着下巴沉吟一阵“波浪卷没消息？”
“他被抓了，现在就关在特训大队的审讯室里。”金硕珍想了想，语句清晰地回复。
“到底出了什么事？鼠尾巴死了，你还慌慌张张地逃了回来？”长黑褂拧着眉，狠厉的目光剜过金硕珍。
金硕珍皱起眉，一贯冷静的脸上有了些许波动“之前鼠尾巴说要搞点大动静给闵玧其找点麻烦，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搞来了一头野猪。但没想到的是特训大队的田柾国也在，没给闵玧其找上麻烦倒是给那毛头小子表现的机会了。而且鼠尾巴给那畜生做的标记都没处理干净，最后还是我帮他擦了屁股。”金硕珍停顿了一下，嫌恶的啧了一声。
“他生怕闵玧其查出点什么，找到我说要来点狠的把田柾国弄走，这样还能断了闵玧其的左膀右臂。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趁晚上去闵玧其的办公室找到了他们的训练计划，告诉鼠尾巴他们会有毒气训练。鼠尾巴说要动药剂阀门，我就早一天把他带进了准备室。但是毒气训练出了点意外，田柾国没有按照原来的队伍顺序进行，鼠尾巴以为他被发现了，在准备室里用通讯器找我——他竟然用通讯器。”金硕珍说到这已经是带着完全无法掩盖的怒气了。
“他好像生怕自己不被发现！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本已经按照原计划签字换班了，只好再次折返回去。他要我留下和他一起等着田柾国，顺便帮他观察闵玧其的动向。我只是照做了。田柾国是最后一个，鼠尾巴加了剂量后就从窗户跑了，我这时候不可能再留下来就和他一起从窗户离开，但是还没等走出基地就被其他人发现了。闵玧其当时应该是冲进去救田柾国了，我怕在把他引过来就带着鼠尾巴从侧门走——那个蠢货。”金硕珍冷哼一声“新兵营的哨兵都能瞄准到他，他伤了腿，根本就是一个累赘——还要拖累我。我送了他一枚子弹，死得完全惊恐又恶心。”
金硕珍不卑不亢地迎上长黑褂打量的眼神“我虽然是波浪卷的人，不过他嘱咐过要我帮你，我才会做这些事。你要是怀疑的话我倒是乐得清闲，巴不得甩手不干。”
长黑褂的眼神松懈下来，算作讨好般对着金硕珍笑笑“没有的事。硕珍给我做下属才是屈才了，区区一个鼠尾巴而已，死了就死了。”
“我看是因为死得是你的人而不是波浪卷的人才让你这么耿耿于怀吧。”金硕珍抬高些脑袋，用下巴对着长黑褂“我警告你，救不回波浪卷我也不会承认你太久。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没有我帮你拉拢人心，底下的人还能跟你多久。”说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长黑褂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他看着被关上的门用了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大骂出声或一脚踢烂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
“他妈的，不就是个养在床上的小白脸吗。”长黑褂呸了一口“被波浪卷那家伙还养出优越感了，他妈的，还敢给老子脸色看。等做完这一票还不知道谁家才是主子，到时候，哼。”长黑褂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老子他妈做死你。”
“配方可还在老子手里。”长黑褂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正和底下的人交代些什么的金硕珍“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话音刚落，前哨就爆出了第一声炸响。工厂里的所有人都慌了神，金硕珍也不例外。他虽然一点都不想管长黑褂但又不能真的让他死了，他只好飞快的下达几声命令继而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头。
他大力拉开门，正看到长黑褂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怎么回事！”
“鬼知道怎么回事！”金硕珍朝他喊了一声“跟我走，肯定有人闯进来了。”
“我得待在这！”长黑褂拔高音调。
金硕珍烦躁的按住太阳穴“你只需要保护好组织的配方，待在这干什么！这儿一点都不安全，狙击手都能瞄到你！”
长黑褂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冷静下来，他已经能听到外面传进来的交火声了“听我说，这儿不能待了。你和我拿了配方就走，你能联系到出路吧？”
“我和你？”金硕珍眯起双眼“其他人呢？”
“随他娘的便！”长黑褂骂了一声，背过身去走到办公室的一个角落。他掰开腐朽地板的一个角把它抬起，从漏洞处摸出几张皱巴巴的兽皮纸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走走走。”
金硕珍沉默着盯着他的动作，眼睛里似乎冒出了些火气“你把你的人都当成随便丢弃的棋子吗？”
“首先我得活着才能保他们。”长黑褂语气愠怒，那伸手要去抓金硕珍的手腕，被后者轻飘飘的躲开“行了，你带路。我们得先出去。”
长黑褂嘟囔一声，率先走了出去。金硕珍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上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手枪。
“我们从哪走？”金硕珍发问道。
“灯下黑。”长黑褂回道“正门旁有个偏门。”
“你应该知道他们是从正门打进来的吧？”金硕珍快忍不住自己吐槽的生硬语气了“灯下黑不是灯下死。”
“行了，闭嘴！”长黑褂瞪了他一眼。
话是这么说。
在真正遇上人之后，长黑褂做得第一件事不过是躲到金硕珍身后罢了。金硕珍带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看着长黑褂怂得要死的动作狠狠发了个白眼。
就不该听他的。金硕珍瞪着他，盘算着手枪和冲锋枪对上的场景。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金硕珍有点印象，应该是个叫朴智旻的。
朴智旻现在端着枪指着前面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当机立断的按上通讯器大喊“玧其哥！号锡哥！南俊哥！我这边有情况！”
金硕珍眯起眼睛，仔细思考着要不要先手做掉这个麻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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